基金选择之道(16)
专题:
当柏林人踩着柏林墙的瓦砾载歌载舞欢庆时,由于疯狂抢购,德国基金和新德国基金的买入价格竟然比基金单位净值高出了25%!这些国家基金一夜暴涨,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利好支撑,只不过是大家对德国经济未来会非常繁荣一厢情愿的愿望而已。(最近也出现对于朝鲜南北统一的过度预期,我认为这也会导致一个类似的短暂市场狂热。)
然而过了6个月之后,投资者终于注意到两德统一后面临的问题非常之多,于是过度的热望变成了过度的失望,德国基金价格又跌到单位净值的20%~25%以下,而且从此之后一直处于折价状态。
1991年,当大家对德国统一之后的发展前景仍然非常狂热乐观的时候,德国股市表现却相当糟糕。但到了1992年上半年,当德国各种坏消息纷纷传来之时,德国股市反而节节上涨。即使对于身在德国境内的德国人来说,这种情况也很难预测,更何况是我们这些远在国外的旁观者呢?
可见,一只国家基金的最佳买入时机,就是在其普遍不被看好的时候,以20%~25%的折价买入。德国迟早都会迎来经济复兴的,那些在低迷时低价买入德国基金的投资者,到时候一定笑得合不拢嘴!
事实上,国家基金也存在不少缺点,例如管理费、手续费通常相当高。另外,仅仅基金投资的公司业绩良好并不足以保证基金投资收益良好,还牵涉到很多其他因素。那些有问题的国家汇率必须与美元高度相关,否则的话你投资国家基金所赚的钱很容易在外币兑换时被吃掉。还有如果这个国家政府出台损害企业盈利的新税或行业管制法规,也会让你亏得很惨。还有基金经理也得好好做研究,才能及时追踪国外公司和市场状况的变化。
国家基金的基金经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只是去那个国家旅游观光一两次,有一个旅游护照能够证明他去过那个国家?还是曾经在那个国家生活过几年、工作过几年,在当地的大企业里面有很多联系,能时时追踪这些企业的最新发展情况?
对于美国和其他各国的优劣比较,我个人有些话要说。最近很多美国人都认为外国的月亮更圆,外国的东西都比美国好:德国人工作效率更高,生产的汽车最好;日本人工作更努力,生产的电视机最好;法国人最有生活情趣,做的面包最好吃;新加坡人教育水平高,生产的硬盘质量最好。可是根据我多次到国外考察的经验,我得出的结论是,美国仍然拥有全球最优秀的公司,以及投资这些最优秀公司的最优秀的制度体系。
欧洲是有些大型集团公司,相当于美国的绩优蓝筹股,但是欧洲并没有美国那样大量的成长型公司。正是因为成长型公司太少,所以它们的股价往往过高。例如有一家法国化妆品公司欧莱雅,是我妻子卡罗琳在百货公司的香水专柜“实地调研”发现的。我对这家公司的股票很感兴趣,可惜市盈率已高达50倍,实在太贵了!
我可以十分确定地说,在美国盈利连续20年保持增长的公司有的是,但在欧洲想找一个盈利连续10年保持增长的,都很不容易。在欧洲,即使绩优蓝筹股也很少有收益连续增长几年的纪录,但在美国却十分常见。
关于外国企业的信息披露,也是过于粗糙简略,经常会误导投资者。只有在英国才有一些类似于华尔街那样对上市公司的追踪分析。在欧洲大陆,证券分析师都十分少见。我在瑞典只找到一位证券分析师,可是他竟然连沃尔沃汽车公司都没去拜访过,要知道在瑞典,这家公司的地位相当于通用汽车或IBM在美国的地位。
欧洲上市公司的“盈利预测”,大部分不是预测,而只是想象。我们在美国经常指责分析师的盈利预测大部分都是错误的,但是与欧洲分析师的预测水平相比,几乎算得上是神准!我在法国的时候,读到了一篇对马特勒(Matra)集团公司的分析报告,把那家集团公司说得要多好有多好。抱着非常乐观的期望,我去拜访了马特勒集团公司。他们派了一个公司发言人向我介绍集团各个部门的发展情况,结果大部分都是坏消息:第一个部门面临毁灭性的竞争,第二个部门发生了预料不到的损失需要核销,第三个部门又有罢工,等等。最后我说:“这听起来根本不像我在分析报告中所看到的这家公司,报告中说你们公司今年盈利会增长两倍呢!”他惊讶地瞪着我直发呆。
基金选择之道(7)
很奇怪的是,入选指数的就是那些股票,而这么多基金公司买卖的也是那些股票,但基金投资业绩却比不上指数,这是一个现代证券市场之谜。大多数基金经理连市场的平均业绩水平都赶不上,这听来似乎不可思议,但实际情况的确如此。1990年基金再次输给标准普尔500指数,这已经是基金连续输给市场的第8年!
周末焦虑症(5)
对于伊拉克战争巨大的忧虑和恐惧,让大家本来就十分悲观的未来预测,只能是雪上加霜,伤口撒盐。到1991年1月15日,我们这些投资大师又聚到一起参加巴伦投资圆桌会议时,关于对伊战争中美军阵亡人数究竟会有多么巨大这一阴影仍然笼罩在我们心头。在我们“经济之花即将凋谢”为主题的讨论中,本来平时就忧心忡忡的朱洛夫比平时更为悲观沮丧。他预言道琼斯将会暴跌,暴跌到2000点,比1987年暴跌的最低水平更低,而迈克尔·普赖斯认为会大跌500点左右,马克·帕金斯甚至认为道琼斯将会暴跌到1600~1700点。我则认为,最糟糕的情况是经济将会出现大衰退,如果战争如某些人预料的那样可怕的话,股指就会暴跌1/3。
基金选择之道(17)
如果你能够自己下功夫研究,欧洲公司的追踪研究信息极少,反而是你投资这些企业的一种有利条件。例如仔细研究沃尔沃汽车公司后,你会发现这家公司的股价只相当于每股流动现金,严重被低估。这正是我管理麦哲伦期间在国外股票投资上做得非常成功的主要原因。在美国要想寻找到一只严重低估的好股票非常困难,因为市场上同时有1 000多个比你更加聪明的家伙,也在时时盯着同样的股票。但在法国、瑞士或瑞典,情况却并非如此,那些国家的聪明人都在研究伟大的古罗马诗人维吉尔或伟大的哲学家尼采,却没有人愿意研究沃尔沃汽车公司或雀巢公司。
基金选择之道(8)
1969-13.0-8.4
周末焦虑症(6)
跟着感觉走的选股方法,最大的毛病是,在股市大涨600点后,股票已经被高估,人们反而会感觉股市还会涨得更高,因而会在高位买入,结果股市调整而被严重套牢;而在股市大跌600点后,股票普遍被低估,人们反而感觉股市还会跌得更低,结果后来股市反弹而错失低价买入良机。如果你不是严格地按照每月定期定额买入股票的话,你就得找出一种办法,让自己能够始终坚定对股市的信心。
基金选择之道(18)
日本公司做事非常刻板,会谈进行好像仪式或典礼,咖啡一直不停地倒,鞠躬鞠个不停。有一次在某一家公司拜访时,我问了一个关于资本支出的问题,我用英语来说只用了15秒,可是翻译人员用了足足5分钟才转述给日方人员,对方用日语回答了足足7分钟,最后翻译人员告诉我的答案却只有一句话:“1.05亿日元。”日语真是一种非常繁琐的语言。
基金选择之道(9)
·新兴成长型基金:主要投资小盘股。好几年来小盘股一起落后于市场,1991年突然开始以很大优势战胜市场。
基金选择之道(19)
在最近日本股市大调整之前,价钱便宜、值得投资的股票只有日本小公司股票。在我看来,这些小公司是日本未来经济成长和繁荣的关键,如同小公司在美国经济中一样非常重要。过去日本股市疯狂上涨的大牛市前期,这些小公司股票被市场所忽略,而我却重点在购买这些小公司股票。后来这些小公司股票价格也和其他股票一样,上涨到疯狂的地步,我就全部抛出了。考虑衡量所有因素之后,我宁愿投资一只稳健的美国小盘成长型股票基金,也不愿投资股价高得离谱的日本股市。
麦哲伦基金选股回忆录:初期(1)
最近,我收拾了一下我的办公桌,清理掉最近刚收到的一大堆“红鲱鱼”,从布满灰尘的书架上取下厚厚一大摞麦哲伦基金年报,希望弄清楚过去13年来我到底是如何管理这家基金的。在此过程中,我得到了富达基金公司电脑专家盖伊·塞兰德罗(Guy Cerundolo)、菲尔·塞耶(Phil Thayer)和杰奎斯·佩罗德(Jacques Perold)的帮助,特别是杰奎斯·佩罗德,他把我赚大钱的股票和赔大钱的股票列成了一张表打印出来。这张表的分析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有启发意义,甚至连我自己也对一些结果感到吃惊。大家原先普遍认为麦哲伦基金成功主要是来自于投资小盘成长股,但事实表明并非如此。
麦哲伦基金选股回忆录:初期(2)
1969年,当我受雇成为富达公司的股票分析师的时候,股票市场正好即将要进入萧条。当时,股价已经到达了顶峰,接着就掉头向下,1972~1974年发生了股市大崩盘,这次股市崩盘是继1929~1932年股市大崩盘之后最严重的一次股市暴跌。突然之间,没有人再愿意买基金,原来狂热购买基金的投资者变得毫无兴趣。基金业极度萧条,以至于原来规模庞大、人数众多的基金推销员队伍不得不解散。这些推销员又重新回到他们推销基金之前的老本行,去推销真空吸尘器或者汽车石蜡。
麦哲伦基金选股回忆录:初期(3)
我做股票分析师期间,所熟悉的股票范围包括大部分纺织业、钢铁行业和化工行业的股票,所有这些公司只不过相当于股市中上市公司总数的25%,因此对我来说,管理一家可以购买任何股票的资本增值基金,会感到过去的研究积累明显不足。好在我在1974~1977年间担任过富达基金公司研究部的经理,也是投资委员会成员之一,这些工作使我对其他行业也有所了解。1975年,我就开始帮助波士顿一家慈善机构管理投资组合,这是我第一次获得基金投资管理的直接经验。
麦哲伦基金选股回忆录:初期(4)
我重新翻看了这份1978年3月出炉的麦哲伦基金年报,年报表明,基金在1977年净值增长了20%,而同期的道琼斯平均指数却下跌了17.6%,标准普尔指数下跌了9.4%。麦哲伦基金之所以如此成功,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这个菜鸟基金经理人的功劳。在致基金持有人的信中,我总是尽可能简单地向投资者解释我的投资策略,我这样阐述:“减持汽车、航空、铁路、公用事业、化工、电子和能源行业股票,而增持金融、电视、娱乐、保险、银行、消费品、旅馆和租赁行业的股票。”就这样简单几句,就概括了我如何让这只资产规模仅有
麦哲伦基金选股回忆录:初期(5)
许多基金经理人在投资态度上总是防守,防守,再防守—先是买入股票,然后一旦这些股票表现不好时,不愿割肉,于是继续持有,并想方设法找出各种新的借口给自己持有这些烂股票辩护(华尔街的许多基金经理把很大一部分精力仍然用在想方设法给自己业绩不好找借口上)。而我在投资上总是进攻,进攻,再进攻—不断地寻找价值低估更厉害、赚钱机会更大的股票,来替换掉我手中现有的赚钱机会相对较小的股票。1979年股市行情一片大好,标准普尔指数上涨了18.44%,而麦哲伦基金表现仍然远远超越大盘,增值了51%。在基金年度报告中,我像去年第一次写年报一样,又得绞尽脑汁向持有人们解释我如何取得这么好的投资业绩,这次我这样说:“增持旅馆行业、餐饮行业和零售行业股票。”
麦哲伦基金选股回忆录:初期(6)
回顾我担任麦哲伦基金经理前几年的投资时,我很吃惊地发现,当时基金的换手率非常高:第1年换手率343%,当时基金投资组合中有41种股票,随后3年的换手率是300%。从1977年8月2日我出售了30%的持股开始,我就一直在以惊人的频率不停地买进卖出,每个月在我的投资组合中都会有石油公司、保险公司和消费品公司的股票不断进进出出。
麦哲伦基金选股回忆录:初期(7)
与上市公司共进午餐
麦哲伦基金选股回忆录:初期(8)
我会花一个小时的时间与一个来自西尔斯百货的人交谈,以了解有关地毯的最新销售情况。也许和壳牌石油公司的一位副总裁交流,他会向我简述一下石油、天然气以及石油化工市场的最新情况(和壳牌石油公司人士交谈时得到的一个及时信息,让我及时卖掉了一家乙烯公司的股票,不久之后这只股票暴跌)。一位来自凯普尔(Kemper)保险公司的人士会告诉我保险费率最近是涨是跌。10次这样的闲谈,其中可能有两次会让我发现一些重要的信息。
麦哲伦基金选股回忆录:初期(9)
当时是1980年,正值卡特总统执政的末期,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为了抑制经济过热,猛踩刹车,把利息率提高到了历史最高水平。在这种形势下,尽管银行业增长前景非常好,但是银行股居然以低于账面价值的市场价格在销售。我并不是坐在办公室里,拍着脑袋一想,利率提高银行股会如何如何,于是发现银行股被严重低估的;而是在一次亚特兰大举行的由罗宾逊-汉弗瑞投资公司主办的一次地区投资会议上发现的。
麦哲伦基金选股回忆录:初期(10)
在1981年3月份推出的年度报告中,我非常高兴地指出,麦哲伦基金增值近100%,与1980年3月相比,麦哲伦基金净值已经增长了94.7%,而同期标准普尔500指数却只上涨了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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