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技术分析理论依据的理论依据
专题:
(四)反驳技术分析理论依据的理论依据
技术分析的思想、理论和方法之所以存在根本缺陷,是因为技术分析的“前提”、“前提条件”、“哲学前提”、“理论出发点”、“指导思想”、“根本点”、“依据”、“哲学基础”、“基础”、“理论基础”、“基本原则”、“基本原理”都可能存在缺点、不足乃至错误:市场行为包容一切、价格以趋势方式演变、历史会重演;简言之,市场总是对的。所有技术分析思想、理论和方法的最大弊端,乃在于它们都有明白的假设;而只要这些假设不能成立,则相信此等一系列门派及其思想、理论和方法之力量与权威便会荡然无存!
1、证券市场的效率性理论
一般说来,证券分析家都会继承美国金融学家哈里·罗伯茨的衣钵,认为市场的效率性可以分为“弱式效率性”、“次强式效率性”和“强式效率性”3种类型。实证分析表明,在所有发展完善的证券市场中都具有高度的弱式效率性,以及相当程度的次强式效率性。但是,即使象纽约证交所这样发展完善的证
券市场也不具备强式效率性,市场行为没有包容一切。因此,“市场行为包容一切、价格以趋势方式演变、历史会重演”有问题,从而技术分析的理论依据有问题,从而技术分析有问题。
2、技术分析不是必然真理
可以运用否定后件推理进行逻辑分析,其符号形式为:
(P→Q)&~Q≡~P
例如,P:市场行为包容一切。
Q:每一家证券市场的行为包容一切。
观察的结果是~Q:有一家纽约证交所的市场行为没有包容一切。
因此,结论是~P:“市场行为包容一切”错误。
应该说,和“市场行为包容一切、价格以趋势方式演变、历史会重演;简言之,市场总是对的”相悖的观察结果、理论分析比比皆是。但是,技术分析家却一直对此熟视无睹、视而不见乃至麻木不仁。
长期以来,归纳法一直被奉为试验科学必须遵循的方法,培根也因提倡归纳法被马克思称作近代哲学和试验科学的始祖。然而,在哲学史上,18世纪英国哲学家休谟就曾对于归纳法的合理性提出挑战,从彻底的经验论出发反而得出了怀疑论的结论。譬如,在9999次观察中,所有的天鹅都是白色的,但这还是不能保证,在第10000次的观察中,所有的天鹅都是白色的。或许,总有一支黑天鹅是黑色的,而它就会切断所有的天鹅和白色之间的联系。这样,在哲学史上,休谟的“归纳问题”就一举割断了归纳法和必然真理之间的联系。所以,由于以简单归纳法为逻辑基础,“市场行为包容一切、价格以趋势方式演变、历史会重演;简言之,市场总是对的”也就不是“必然真理”,从而技术分析的理论依据也就不是必然真理,从而技术分析也就不是必然真理。
3、价值规律的“实现论”
价值规律的内涵不仅包括“价值决定论”、“价值交换论”,还包括“价值实现论”。理论上假设供求关系一致,那么,商品的价格就会和价值一致,市场就是对的。但是,非常遗憾:“供求关系实际上从来不会一致;如果它们达到一致,那么只是偶然现象,所以在科学上等于零,可以看作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因此,“市场行为包容一切、价格以趋势方式演变、历史会重演;简言之,市场总是对的”错误。
除此之外,反驳“市场总是对的”论据其实几乎可以信手拈来:
论据(1):巴菲特指出,相信“市场行为包容一切”,等于在玩牌的时候不看牌就出一样荒谬;
论据(2):当被问及一般关于市场分析的最大误解何在问题的时候,罗杰斯指出:“市场总是对的”。实际上,“市场在大多数情况下几乎总是错的”;
论据(3):索罗斯干脆假设“市场总是错的”;即使“市场总是错的”有时错误,索罗斯还是将它作为一个有效的命题用之如初。
所以,证券分析和市场行为之间的排列组合在逻辑上可能具有四种方式:正确的证券分析和正确的市场行为、正确的证券分析和错误的市场行为、错误的证券分析和正确的市场行为、错误的证券分析和错误的市场行为。为此,证券分析家完全应该从沉重的“市场总是对的”精神枷锁中解脱出来。
4、对于技术分析的“内部批判”
之所以认为“市场行为包容一切、价格以趋势方式演变、历史会重演;简言之,市场总是对的”错误,是因为根据理论和实际相结合的原则,可以得到一个科学、辩证而有用的重要结论:市场行为既能包容一切又不能包容一切、价格既以趋势方式演变又不以趋势方式演变、历史既会重演又不会重演;简言之,市场既对又错。如果用铁锤从事技术分析还不过瘾,那么,它就是越过边境线打入技术分析界内部所安置的一颗重磅炸弹。这样一来,我不知道在领教了这种既唯物又辩证的“强词夺理”之后,还会有人迷信什么技术分析!
在分析“反驳技术分析理论依据的理论依据”基础上,可以得出一种重要推论:既然证券分析只有基本分析和技术分析,而技术分析又有问题,所以,从逻辑上讲,对于蹒跚而行的技术分析家而言,基本分析可能是一根不可或缺的拐杖。这里,需要指出,基本分析和技术分析“谁决定谁”的最常见误解,属于一种狡猾的“复杂问句”,本身就已错误,相当于“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问题。其实,基本分析和技术分析之间属于一种既相区别而又相互验证的辩证关系。最后,需要强调,包括“决定论、交换论、实现论”在内,“价值规律”是迄今为止所有基本分析中最科学、最简单,因而也最有用的理论。我学习价值规律有3个体会:第一,我不知道在学习了价值规律之后还需要学习什么其它的基本分析理论;第二,我确实不知道在学习了价值规律之后还需要学习什么其它的基本分析理论;第三,我确确实实不知道在学习了价值规律之后还需要学习什么其它的基本分析理论。重要的一点,全世界最成功的基本分析家巴菲特可能就是基本分析领域的马克思。一方面,巴菲特准则包括商业准则、管理准则、财务准则、市场准则。另一方面,科学的基本分析应该集中考察上市公司“劳动生产力”的多种情况,其中包括:工人的平均熟练程度,科学的发展水平和它在工艺上应用的程度,生产过程的社会结合,生产资料的规模和效能,以及自然条件。整体而言,尽管巴菲特准则和“劳动生产力”的内涵有所不同,但是相信它们的外延完全重合。所以,巴菲特就是基本分析界的马克思。
证券分析家的难处
试错法在证券分析中的应用
三、试错法在证券分析中的应用 一部证券分析史,就是人类社会的证券分析事业不断产生、发展和变化的历史,就是破旧立新的历史,就是证券分析家之间在“科学”上相互斗争的历史。在证券分析史上,最革命的证券分析家必定最空虚,也最痛苦。在叔本华看来,如果对证券分析作整体地来考察,如果只强调它的最基本的方面,那它实际上总是一场悲剧,只有在细节上才有戏剧的意味。觥筹交错的证券分析界,其实就是一种你死我活、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战场。因为,证券分析家批判其它证券分析家的最经常方式,就是“一针见血”地指出其它证券分析家的缺陷、错误和不足之处。考察人类社会的科学史可以发现,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中一系列“科学”不管一度显得多么科学、显得多么权威、显得多么有效,但是事过境迁之后就可能发现它们是多么虚伪、多么可笑、多么无效;反之,也可能反。从一定意义上讲,人类社会的科学史,简直就是一部非科学史。具体地,在证券分析的残酷战场上,相信所有的证券分析家及其证券分析理论最终都会百孔千疮,病入膏肓,乃至自生自灭。因此,在证券市场上,证券分 析科学和非科学的界线不是证券分析能否绝对权威、绝对正确、绝对有用,而是在它里面能否具备孕育更加权威、更加正确、更加有用证券分析的变异基因。
假说方法在证券分析中的应用
(二)金融炼金术 1、假说方法在证券分析中的应用 在证券市场上,之所以能够产生假说,是因为参与者在证券分析及其实践过程中,经常会遇到用传统的证券分析所不能予以合理解释、清楚说明、有效分析的趋势、现象和事实,于是,便有可能设想出一些新的理论、新的观点、新的方法来试图对这些证券分析及其实践过程中的未知的新课题加以假定性解释和推测性的说明。所谓证券分析假说,就是以已知的证券市场事实材料和证券分析理论常识为依据,对未知的证券市场趋势、事物、现象及其规律所做出的假定性的解释与推测性的说明。至于证券分析假说的内容应该经常表现为一个复杂的证券分析体系:既包括一系列确实可靠的证券市场趋势和证券分析理论作为证券分析假说的前提和出发点,又包括推测性的纲领性基本观念作为证券分析假说的核心,还包括运用证券分析假说的基本观念对于一系列证券市场趋势的解释作为保护带。在具体的证券分析假说中,相信推测性的纲领性基本观念最重要。 假说在证券分析中的具体应用方法:(1)确立证券分析的初始假定,主要运用归纳推理、类比推理通过创造性的思维活动提出一个初步的证券分析假定;(2)完成证券分析假说,证券分析家以所确立的初始假定为前提,运用演绎推理,一方面对已知的证券市场趋势作出推延解释,被解释的证券市场趋势越多,则支持初始假定的证据就越多。另一方面,对未来的证券市场趋势作出预测,并观察其证实性或者证伪性;(3)验证证券分析假说,第一步,从证券分析假说的基本观念出发,运用逻辑推理,引申出关于证券市场趋势的结论来,也就是以待检验的证券分析假说为前件P,引申出其蕴涵的证券市场趋势Q,并以此为后件,构成一个充分条件假言判断:如果P,那么Q;第二步,运用证券市场趋势验证,通过证券分析及其实践,来检验从证券分析假说基本观念为前提推演出来的关于证券市场趋势的后件结论,是否真实可靠。
金融炼金术
3、金融炼金术 “炼金术”本来又称点金术,它是企图把普通金属冶变成为真金实银的幻想、道术和方法,可谓古亦有之。一般认为,炼金术滥觞于古代印度、希腊和阿拉伯。“还丹一粒,点铁成金”,中国古代灵照禅师的炼丹术其实也是一种炼金术。但炼金事业发展到18世纪初期,近代的自然科学家特别化学家几乎将炼金术士所梦寐以求的神圣理想一举粉碎,尽管一部分炼金术士依然故我,并且踏上日趋神秘化的迷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其实真正的“炼金术”就在金融市场及其金融分析领域。对此,索罗斯于《金融炼金术》中洋洋自得地表示,人类历史上所有的炼金术均已宣告失败,因为贱金属无论如何也炼不成贵金属,而只有独特的“金融炼金术”才有可能成功。究其原因,在于独特的金融市场,在于独特的金融分析,在于独特的金融投机家,正是“这些比炼金术士聪明的人们能从无中生出金来”。1992年,索罗斯的量子基金应用金融炼金术倾其全力沽空英镑和里拉大赚20亿;英格兰银 行动用150亿与索罗斯斗法,结果损失68亿。在证券市场上,向久远时代的灵照禅师索取点铁成金的法术显然不可能。但是,事实和分析表明,索罗斯“真人”(Guru)却可能拥有一种真正的炼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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